让自主创新的长跑者不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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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创新强调鼓励和保护，而不是公平平等的进出口贸易。自主创新是孤独的长跑。各行各业的任务是让已经很努力的长跑运动员不再孤独。

最近，我与一家跨国通信设备公司的高管朋友共进晚餐，谈了他们现在最关心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自主创新产品的识别。事实上，自从中国政府将自主创新确立为国家战略以来，这个问题就一直处于一场黑暗的战争之中。不仅跨国公司一再游说和抗议，国内学术界也有不同的声音。因此，事实上，识别一个标题的标准是我们如何将这样一个大词视为自主创新。

根据《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规划纲要》配套政策实施细则、《国家自主创新产品认定管理办法》及部分地方相关规定，一旦被认定为自主创新产品，将优先在政府采购、政府投资设备材料、国家重大项目采购及其他财政资金采购中进行采购，并在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科技成果转化推广及相关产业化政策中给予优先支持。尤其是政府采购，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大蛋糕。根据财政部的数据，2008年中国政府采购规模为5900亿元，仅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2%左右。根据国际统计，政府采购市场通常占一个国家年度gdp的10%-15%左右，这显示了中国政府采购市场未来的巨大潜力。因此，跨国公司普遍希望中国完全开放这个巨大的市场。尤其是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启动了一项投资4万亿元人民币的经济刺激计划。跨国公司以及美国、欧盟和其他支持它们的经济体的政府、商会和贸易游说组织加大了对北京的游说和压力。自主创新产品年度认证始于2008年，2009年正式启动，自然成为竞争的焦点——跨国公司也希望获得中国自主创新产品

在2008年和2009年的国家自主创新产品申报中，我们可以看到产品类别主要选择了计算机及应用设备、通信产品、现代办公设备、软件、新能源及设备、高效节能产品等6个高科技领域。在中国依法设立的具有中国法人资格的所有生产单位均可申请，有“产品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产品拥有自主品牌”七个认证条件，说明中明确指出“产品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是指“申请人通过其主导的技术创新活动在中国依法拥有知识产权的所有权，或者中国企业、事业单位或公民通过受让方依法在中国取得知识产权的所有权或使用权”。同时，申报单位的知识产权的使用、处置和二次开发不受境外他人的限制”；所谓“自有品牌”是指“申请人拥有该产品注册商标的所有权，用于产品销售的商标初始注册地应在中国，不受境外相关产品品牌的限制。”

我们必须赞赏规则制定者对自主知识产权和自主品牌的定义。最直接的证据是，几乎所有在中国的著名跨国公司都不太可能满足这两点。虽然在中国有很多法人公司，但是他们的专利和商标的所有权和初始注册基本上都在母国总部，他们的中国子公司需要向总部支付一定的许可费才能使用这些知识产权和商标。跨国公司可以说其中国子公司的“中国制造”产品是中国商品。中国商务部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已公开表示，外商投资企业在中国投资生产的产品应算作“国内产品”，但中国子公司没有知识产权和商标所有权，无论“国内产品”的高科技程度如何，都不是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自主品牌。可能有少数跨国公司以中国子公司的名义为其R&D中心在中国专门开发的一些产品注册了专利(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美国公司的欧洲子公司)，但很难达到“知识产权的使用、处置和二次开发不受中国以外其他国家的限制”的限制。

经过多次“暗室游戏”，今年科技部与国家发改委、财政部联合起草了《关于2010年国家自主创新产品认定的通知(征求意见稿)》，将这两个强有力的认定条件改为“依法享有中国知识产权使用权或知识产权许可权”和“依法享有中国产品注册商标专用权”。我不学法律，但我也知道这相当于允许跨国公司通过向其中国子公司许可知识产权和商标来获得自主创新和自有品牌的许可。

这种修改肯定会让我的外国公司的朋友松一口气，但我感到非常抱歉。或许对政府来说，这只是一张可以对冲人民币汇率、对台军售和人权问题的牌，但对一家真正从事自主研发和打造自己品牌的中国本土企业来说，这可能是一只扼住其咽喉的手。自主创新注定是艰难的，它需要长期经历无数次研发失败。它需要面对启动国铁幕般的技术锁定，需要先生存，然后在不信任的市场视野下发展。一位老师经常说自主创新是一种孤独的长跑。各行各业的任务是让已经很努力的长跑运动员不再孤独。我们之所以提倡和支持自主创新，正是因为我们在技术能力和产业化方面落后于别人，不如别人。请注意，我们不如别人，所以我们必须依靠自主创新。如果我们和别人处于同一个水平，甚至比别人更高，为什么要提自主创新？长期以来，政府工作报告一直被称为“引领创新”。

归根结底，自主创新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一种方法来逐渐缩短我们和别人之间的差距。归根结底，自主创新强调的是鼓励和保护，而不是公平平等的进出口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