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康“跳楼连续剧”离体面劳动尚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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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是否应该被视为“新闻”，当我们面对一个企业的员工在几天内跳楼的记录。是的，富士康的另一名员工跳下了大楼。距离最后一名员工跳楼的时间是三天:14日晚，富士康一名梁姓员工从大楼上摔下身亡。这是富士康科技集团今年第九名员工从大楼上摔下，导致7人死亡，2人受伤。

在当今世界，人们无法理解的一件事是，富士康员工选择一个接一个地跳下高楼。如果不是因为病态感染或盲目模仿，它无法解释为什么富士康员工都选择了这种自杀方式。

虽然有专家解释说，富士康员工的自杀率低于整个中国社会，但这种密集的自杀现象高度集中在一个企业，这仍然让富士康无法逃脱“血汗工厂”等公开指责，不管这是真是假。事实上，富士康显然觉得，当员工一个接一个地跳楼时，它无能为力。富士康不仅对外发表了“检讨”声明，甚至还邀请僧侣在企业做法律工作。然而，在企业中制造麻烦的显然不是鬼魂，而是一颗灰心丧气、无法安抚的年轻心。

从公平的角度来看，跳出企业的范围，将年轻员工的频繁跳槽视为一种社会疾病，可能更为合适。然而，这不应该阻止人们把富士康的“九跳”作为一个特殊的样本来研究，只要它是基于明确的企业责任和社会原因。针对企业的情感表达可能是非理性的，但企业显然不可能摆脱它。这绝不是“舆论暴力”，而是一种自然的生命追问。

不仅仅是富士康，所有企业都有必要认真反思，他们给员工的工作环境和氛围离“体面工作”还有多远。《时代》杂志将“年度人物”评选为“千千一万名勤劳坚韧的中国工人”，而“勤劳坚韧”的另一个更残酷的说法是“廉价劳动力”。必须指出的是，提高劳动报酬、改善员工福利、给员工更多的空梦和加薪的可能性，与“九连跳”不无关系。

涂尔干在《自杀理论》中说，“集体力量是最能抑制自杀的障碍之一”，而劳动密集型企业更愿意让员工“原子式地生活”，就像机器上的螺丝钉一样，他们处于一种孤立和异化的状态，这有利于管理和效率的提高。最常被提及的现实是，企业中的工会制度通常名存实亡，官方工会组织与工人的距离如此之远。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给那些“原子般生活”的工人一种“集体力量”来安慰他们的心？事实上，这不是问题；但是，企业肯定不会主动去做，而政府部门总是无所作为。

在引起公众舆论的强烈关注后，富士康员工跳下大楼，仍以天为单位向上攀升。此时，拷问富士康做了什么或没有做什么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政府相关部门是旁观者还是干预者，在企业员工频繁非正常死亡的情况下，他们做了什么或没有做什么。无论是病态的感染还是盲目的模仿，也许我们都觉得“九连跳”可能不会是最高纪录。在这一刻，在这绝望的一跃之前，谁会发现并帮助还没有成为冷死人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