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能否在“召回门”后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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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小油门踏板引发的丰田全球召回事件正演变成一场越来越不可预测的辩论，但对丰田来说，能否实现自身转型或许是关键。

2月22日，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发布了2010年第一号风险警示公告，称除了7.5万辆国内丰田rav4将被召回外，中国可能还有一些有缺陷的进口丰田汽车，车主应注意这些汽车是否在丰田召回范围内。车辆出现异常时，应立即向主管部门报告。

同时，国家质检总局敦促丰田采取进一步措施，确保中国消费者的安全。

始于“脚垫问题”的丰田刹车踏板质量事件，经过一年的酝酿，最终演变成了涉及一千万辆汽车的“召回门”事件。然而，丰田汽车公司总裁丰田章男2月24日在美国的一次听证会上受到质询，在被指责为“行动迟缓”后，他开始动员全公司积极应对这场巨大的公共关系危机。

关于这个被称为“脚踏门”的事件，虽然有无数的技术分析文章，无论是供应商的粗心大意还是丰田自身的设计问题；无论是美国政府重振制造业的“阴谋”，还是丰田作为全球最大汽车公司在扩张过程中的“痼疾”，似乎正成为一场越来越难以预测的辩论。

地缘政治中的“阴谋”？

事实上，当丰田章男宣布他将前往美国参加丰田召回听证会时，一些评论员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召回升级为美日政治紧张的可能性。

日本政府还预计，丰田章男将出席听证会，修复被大规模召回事件损坏的形象。日本外相胜矢·勝矢·冈田2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我希望丰田能很快重新获得全球消费者的信任。”他还说:“虽然这只是一个公司的事情，但我们将尽力帮助它渡过难关。因为一旦事情扩大，就可能上升到国家一级。”

日本经济产业大臣和土地、基础设施、运输和旅游大臣也公开赞扬了张南的决定，指出丰田章男应该借此机会安抚因召回而大为恼火的消费者。

丰田集团前雇员、现任日本经济产业大臣雅行·直岛雅行甚至直言不讳地表示，“我们不应该将此事升级为日美之间的政治事件。”

在这些政府官员的各种声明背后，他们都指向两个核心点。首先，他们对丰田在此次召回中的缓慢和处理方式感到不满，担心这会影响整个日本制造业在海外的声誉；另一个关键点都指向美国政府。在金融危机后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趋势下，美国政府对丰田召回的态度显然令日本担忧。

对于地缘政治下的这种所谓“阴谋论”，一个常见的解释是，从美国的汽车召回案例来看，丰田召回油门踏板的问题是巨大的，可能会有隐藏的情况，但并不是最严重的事故。

然而，美国政府在此次召回中的态度值得深思。除了政府相关部门的大力干预和推动，就连北美的“三大”汽车公司也推出了针对丰田用户的优惠政策来抢夺消费者。

让人们更容易思考的是金融危机后美国汽车工业大衰退的背景。不仅通用汽车和克莱斯勒经历了破产重组，而且包括福特在内的许多汽车公司都缩小了规模，剥离了大量不良资产和品牌。

东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张马林表示，美国政府的举措有些浮夸。“美国政府在这一特殊时刻的行动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各种联想，并可能是‘秘密窃取’。”

一些汽车分析师还认为，福特和通用等美国汽车公司将从此次召回中受益最大。一个佐证是，受召回事件影响，丰田1月份在美国的销售额同比下降了16%。其月销量首次跌破10万辆大关，而1月份通常是美国汽车销售的“旺季”。

丰田最不想看到的竞争对手福特和现代汽车“从渔民那里获利”，销量增长了24%。日产和通用汽车也受益于丰田的困境，销量分别增长了14%和16%。

从脚垫到设计的“进化”

然而，从更一般的角度来看，或者从丰田召回事件的发展脉络来看，即使美国政府和竞争对手真的有“暗算对方”的心，丰田本身实际上也提供了这种“被攻击”的机会。

当丰田召回事件愈演愈烈时，一个有趣的对比是，其他汽车制造商并没有“回避”，但新的召回事件不断发生。例如，日产、铃木和大发也在2月25日宣布了召回。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召回大多是与安全无关的小零件，如电缆和开关。日本交通运输部还表示，召回这三家公司并不罕见，因为交通运输部每年通常会收到300份汽车召回通知。

事实上，汽车召回在行业中是一种常态，不仅各国每年召回和召回的汽车数量巨大，而且制造商在中期主动召回的比例往往占大多数。从某种意义上说，汽车召回制度也是汽车制造商展示“负责任”态度的一种方式。

然而，丰田对设计的刹车踏板的召回是不同的。早在2009年，丰田和美国产品安全部门就宣布，丰田汽车公司决定从美国市场召回约426万辆汽车，因为油门踏板存在安全隐患。

据报道，整个事件的起因是美国有关部门收到许多关于丰田无故突然自动加速的报告，包括去年8月份美国一辆汽车发生事故，造成车上4人死亡。一些事故被认为与油门踏板被脚垫卡住有关，媒体称之为“脚垫门”。

从最早对“踏板被驾驶员座椅脚垫卡住”的解释来看，后来发现零件供应商中旅公司生产的油门踏板可能有问题。现在，问题的焦点越来越多地指向丰田本身。早在2004年，美国最大的汽车保险公司国营农场(state farm)就通知监管机构，丰田可能存在隐患。

尽管丰田仍然否认其产品的电子故障应该对几起非人为加速造成的事故负责，但美国众议院能源和商业委员会主席亨利·瓦希斯曼(Henry Wachsman)及其调查小组组长巴特·斯图帕克(bart stupak)表示，丰田最近就召回事件发表的公开声明涉嫌误导公众。

快速扩张的“隐性疾病”

尽管对于丰田汽车突然加速的原因还没有官方结论，但随着美国政府调查的逐步深入，这一问题越来越有可能被披露。但值得思考的是丰田在这一过程中的态度。

Abc新闻)2月23日发表文章称，丰田“召回门”事件的罪魁祸首可能不是加速机构的故障，而是发动机控制部件的电子故障。然而，这一猜测尚未得到官方证实，需要进一步调查。

ABC援引南伊利诺伊大学爱德华兹维尔分校汽车技术学院教授大卫·大卫·吉尔伯特(David david gilbert)的话说，它可以模拟这些汽车突然加速造成的控制器短路效应，这可能是由湿度、机器磨损和这些综合因素造成的。

虽然这份报告已经详细披露了这一猜测的每一个细节，但专家认为眼见为实。Abc新闻发现，经过现场模拟后，事实确实令人震惊。

事实上，据报道，“脚踏门”的原因可能不仅仅是丰田提到的供应商问题，还有油门电磁阀的电磁屏蔽问题。然而，如果技术问题仍然可以原谅，丰田对涉及汽车安全的召回事件的态度是引起如此广泛批评的原因。

据彭博社报道，根据美国国会调查委员会获得的最新材料，丰田通过“协商”召回丰田凯美瑞(Toyota Camry)和雷克萨斯(lexus es)等汽车，节省了1亿美元，并终止了美国几起汽车缺陷调查案件。

2月21日提交给美国众议院监督和政府改革委员会材料也显示，丰田通过减少或推迟执行监管机构制定的汽车质量标准，节省了巨额开支。据报道，丰田仅通过推迟实施新标准就节省了约1.35亿美元的成本。

与此同时，丰田推迟了国家公路交通安全局消费者评级项目的重组，从而节省了数千个工作小时。美国运输部发言人奥利维亚·阿莱尔说:“不幸的是，这些材料说明了许多问题。我们将继续加强对丰田的调查，确保该公司提高其汽车的安全性和质量。”

虽然作为一个产业链长的行业，汽车行业的召回案例往往是由“问题”零部件制造商提供的，但丰田的召回案例显然不足以被零部件供应商所解释。一个普遍的看法是，这起召回事件更多地可以被视为丰田迅速扩张中“隐性疾病”的爆发。

如今，当全球供应链在汽车行业实现时，每个汽车制造商更多地扮演着“集成商”的角色，但无论供应商来自何方，最终的质量控制显然掌握在制造商手中。丰田的问题可能在于其海外“精益生产”模式的可能偏差。

除了企业中经常提到的欧美文化与亚洲文化的冲突之外，丰田汽车前总裁渡边明(Akie Watanabe)提出的“拧干毛巾上最后一滴水”的成本理念也成为了批评的焦点。上任后，渡边捷昭大力推广其领先的丰田ccc21计划(即面向21世纪的成本竞争计划)。在过去的10年中，该计划从零件采购中总共节省了100亿美元的成本。

由此可见，中旅作为油门踏板的供应商，与丰田一起参与了产品的设计、生产和测试，质量管理也是按照丰田的标准进行的。也就是说，如果产品有问题，丰田的质量标准是召回的根源。

对此，丰田章男一再强调，丰田需要在召回后“返回”。2月22日，他在《华尔街日报》上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丰田回归基础”。在文章中，他强调说，自上任以来，“公司的首要任务是提高质量，而不是增加产量。”

丰田创始人之孙丰田章一郎(Ichiro Toyoda)也表达了丰田“回报”的基本观点，即“将客户和公司的基本价值观放在首位，放在核心位置。”想想丰田章男在2月24日美国国会听证会上的表现，也许，正如一些评论家认为的那样，已经演变成一场巨大的公共关系危机的丰田呼叫事件，也可能成为丰田转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