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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4日,美国政府指控戴姆勒在1998年至2008年间向22个国家的政府官员行贿数千万美元,以换取价值数亿美元的合同。中国参与其中并不令人意外,据估计贿赂金额高达417万欧元。

戴姆勒行贿门之后还会有多少“芝麻开门”

根据戴姆勒向美国司法当局提交的证据,在政府采购项目中,该公司首先尽可能提高了车辆的售价,并在成功签订合同后,将部分利润存入一个尾号为“819”的专用账户,然后通过该账户将款项汇至相关政府人员的腰包。这是又一起涉及中国官员和企业的海外贿赂事件,在去年的“cci贿赂门”事件后被外国司法机构“惩罚”。

戴姆勒行贿门之后还会有多少“芝麻开门”

近年来,跨国公司在华商业贿赂丑闻频频见诸报端,手段越来越多,数额越来越大,涉及的中国企业或部门也层出不穷。如果说此前朗讯、西门子和雅芳的贿赂案只是商业案件,那么跨国公司从去年的“cci贿赂门”开始在中国撒网,目标主要是拥有项目控制权的大型国有企业和拥有一定采购审批权的政府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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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有看到中国司法当局对戴姆勒贿赂案的任何评论。这种消极和不作为可以解释为什么跨国公司经常“攻击”中国企业和行政机关。

对于在发达的市场经济规则下遵守法律法规的跨国公司来说,思考和总结为什么贿赂被认为是提高其在发展中国家商业竞争力的关键是非常必要的。就中国而言,法律、惩罚、执法和商业文化的缺失无疑是跨国公司贿赂蔓延的主要制度根源。然而,一个不可否认的悖论是,中国的法制建设和水平日益提高,执法环境和企业文化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市场经济的制度环境不断改善。根据这一逻辑,包括跨国公司在内的各种商业贿赂行为应该趋同而不是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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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除了司法不作为和缺乏反海外贿赂的法律规则外,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国有企业和相关政府部门拥有太多的可支配权力。第一,在政府采购项目中,虽然《政府采购法》明确规定了招标程序,但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的政府部门实际上都有很大的控制空的余地(格力空的废标调整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第二,国有企业,尤其是垄断的国有企业,拥有“准行政”权,有权控制政府的大型项目。如果说跨国公司的寻租只是一种一般的商业贿赂,而且目标是不确定的,那么近年来,政府官员和垄断性的国有企业已经成为跨国公司追逐的主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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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发生的“力拓间谍门”、去年发生的“cci贿赂门”和今天的“戴姆勒贿赂门”,以及一系列海外腐败案件构成了海外企业贿赂官员和国有企业、在中国寻求商机的路线图。不可否认,低非法成本所形成的消极公正和逆向激励是导致海外商业贿赂猖獗的原因之一。因此,有必要在立法上加强处罚,在执法上从严,在市场经济的制度建设上更加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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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不是一个永久的解决办法。如果不建立维护公平竞争的制度体系,限制政府部门和官员的权力,不努力改变国有企业作为商人和官员的地位,不坚持让市场配置资源的市场规则,即使法治是严格的,也很难抑制戴姆勒在中国寻求租金的冲动。

戴姆勒行贿门之后还会有多少“芝麻开门”

(作者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政府政策司的医生和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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