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欺诈门”究竟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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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主权债务危机后，高盛金融的“欺诈门”再次给脆弱的国际金融市场增添了一丝寒意。

许多市场投资者和公众对此事有很多疑虑:例如，希腊危机、迪拜危机和英国主权债务风暴都是不可避免的违约事件，而高盛的“欺诈门”是美国监管当局要求的。当美国经济和国际金融市场开始恢复平静和回暖时，有必要翻旧账，让市场重新活跃起来吗？有人甚至认为，中国目前对房地产市场的监管也是有点“过度”的政策措施。

然而，我认为美国监管当局在高盛的“欺诈门”中做了正确的事情，因为市场参与者认为，只要风险足够大，政府就会履行“大到不能倒”的规则来拯救经济，否则，政府就会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如果投机者的道德风险行为事后被容忍，金融市场在未来将能够凭借“特殊智慧”甚至“内部信息”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财富。最终，公众将厌恶这种所谓的“精英市场”，并对治理不善的政府部门失去信任。

高盛最终是否会被美国司法部门认定为不光彩的欺诈者，仍难以判断。然而，在次贷危机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利用现代金融工程工具掠夺社会财富的闹剧，这似乎是在科学地转移风险。尽管事先很难找到这种“阴谋”，但即便是许多表外企业在当时的监管漏洞中“合法地”掠夺了财富。例如，当房地产市场繁荣时，贷方的信用状况被高估，资产的信用评级被美化。因此，毫无戒心的投资者为了寻求低风险的投资产品，很容易选择信用评级高的产品，最终遭受了危机带来的最大损失。然而，提供服务的金融机构认为，他们当时的所有行为都没有违反规则。现在政府在秋天后结算账目，他们感到很委屈。

那么，这是谁的罪行？这是毫无戒心的投资者的贪婪吗？还是华尔街的精英？虽然我不知道法律制裁的方式，但当市场上出现极度不匹配的财富分配情况时，即当有高回报时，它可以实现低风险或零风险，而低回报却要承担高风险，即使投资和服务双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使当时存在法律漏洞，明知故犯的精英分子也应该事后受到惩罚。否则，这种扭曲的社会治理结构将导致更严重的弱肉强食的社会氛围和对金钱的贪婪，从而动摇社会稳定。

此外，高盛今天问题的严重性可能在于，它已经看到了市场系统性风险的积累，它仍在不断地在多种环境中设计金融衍生品，甚至用第三方的判断来包装其为空投资者利益设计产品的欺诈行为，以显示其公平性。一旦证据确凿，高盛的信贷危机将影响其他开发类似产品的金融机构，这将不可避免地影响公众对美国银行业未来表现的担忧。如果发展下去，国际金融市场将再次波动。目前，国际金融市场出现了资本向美国国债市场的外逃，导致全球股市暴跌、美元升值、油价受挫，这是危机再现的典型特征。如果高盛想在危机后保住自己，继续相对稳定的业务发展，就应该充分披露自己的信息，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我们只在原来的法律环境中坚持自己的“公平”，现在又满腹冤屈，即使监管当局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制裁高盛，社会也会对高盛精英的傲慢和狡猾表现失去信任，甚至引起仇恨。

今天，当我们思考如何防止类似危机再次发生时，我们必须注意不要走极端。一方面，由于金融体系给实体经济造成了麻烦，现在金融创新活动应该受到极大的限制，结果，经济复苏的活力被扼杀了；另一方面，由于国际资本流动给美国社会带来的流动性，自由贸易下形成的国际收支失衡的客观结果也被认为是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从而推行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事实上，我认为今天美国政府的出发点是正确的。它已经找到了这场危机的根源——一场由人类造成的道德风险的闹剧。要想提高发达国家在全球化环境下应对金融危机的能力，就应该加强全球统一的治理机制和监管模式，防止少数精英凭借其金融工程智慧吞噬全球化带来的财富积累。

总之，全球化和金融创新活动不是危机的根源，但少数精英利用全球化和金融创新的舞台上演道德风险闹剧，是当今世界经济动荡的罪魁祸首。(孙，，复旦大学金融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