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地沟油”需胡萝卜加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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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就在消费者权益日之后，媒体报道了一个让消费者失去胃口的消息。据国家粮油标准化委员会油脂工作组组长、武汉理工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何东平介绍，目前，中国每年有200万至300万吨废油返回餐桌。中国动植物油的总消费量约为每年2250万吨。根据这个比例，你和我吃的十顿饭中有一顿饭可能是用废油做的。

非法食用油的毒性已经在医学上得到证实，现行法律已经禁止了非法食用油。但问题是，这种对公众健康极为有害的有害物质，为何能够突破现有监管制度下的重重封锁，最终流入食肆呢？

相关监管机构的失职就是一种解释。非法食用油的监管涉及卫生、工商、质监、环保、公安和建设等多个部门。事实上，许多部门的责任往往变成无人负责。商人的不道德也是一个原因。这个行业的从业者需要道德谴责，但也需要政府打击他们。但是，如果这两种方法都有用，就不会有废油工业。

政府应该从哪里开始严厉打击？基于锻炼的执法可能暂时有效，但如果时间延长，几乎毫无意义。想想每个城市有多少家餐馆，我们工商、质检、卫生等相关部门有多少员工。更重要的是，这些机构每天仍有许多像地沟油一样重要的问题需要面对和解决。因此，如果我们只是依靠加强执法和打击非法食油，这可能不是一个长期的机制，结果是可以想象的。为了防止废油流入餐馆，我们可能需要另一种思维方式。

明明知道废油是有毒的，为什么还要反复禁止呢？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废油满足了许多人的利益:餐饮业可以从出售餐厨垃圾中获得大量收入，而从事提炼废油的制造商有着惊人的收益。最后，商家可以通过购买废油来节省大量成本。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利益链，废油才能到达餐桌，进入成千上万的家庭。

如果我们了解以上所有环节，我们就能开出正确的药。首先，政府或相关部门可以统一采购餐厨垃圾。为此，许多地方已经有了相关做法，运行效果良好。例如，浙江省宁波市早在2006年就实施了《餐厨垃圾管理办法》。根据《办法》，宁波市区宾馆、食堂的餐厨垃圾将统一收集运输，集中无害化处理，从源头上杜绝非法食用油。提供餐厨垃圾的企业应该得到奖励，这种奖励不应该低于出售废油者的收入。同时，对于私自处理餐厨垃圾的企业和个人，政府应制定严厉的处罚措施。

其次，寻找更多废油原料的出口。对于垃圾，有一句经典的谚语:“这不是垃圾，只是一个被放错地方的婴儿。”这句话也适用于食用油的原料——厨余垃圾。餐馆产生的大量食用油废弃物是生产生物柴油的良好原料，一些企业将其作为生产生物柴油的原料。同时，餐厨垃圾经过处理后，还可以成为有机饲料和有机肥的主要成分。因此，政府应该做的是让餐厨垃圾流向这些企业，而不是生产废油的企业。同时，政府可以通过财政补贴或税收优惠的方式补贴从事餐厨垃圾处理的企业，使其产品在市场上具有竞争力。

第三，经济刺激暴露了废油行业。一旦非法食用油进入流通领域，用现有技术很难区分非法食用油和普通食用油。因此，一个可行的消除废油的方法是摧毁地下工厂。考虑到废油提取是一个地下行业，有不同于正常行业的个人控制方法。在奖赏下，一定会有勇敢的人。为了揭露这些工厂，有必要向该行业的雇员提供更大的经济激励，以便从源头上切断废油。

对于像废油这样利润丰厚的行业来说，简单的禁令是无效的。大棒是必要的，但在许多情况下，胡萝卜提供的动力可能会事半功倍。

(作者是上海财经法学院研究员)